李白青年时期,在渝州谒见李邕,史称李邕“颇自矜”,为人自负好名,对年轻后进态度颇为矜持。
李白对此不满,在临别时写了这首态度颇不客气的《上李邕》一诗,以示回敬。
他以大鹏自比,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和风飞起,凭借风力直上九霄云外。初生牛犊不怕虎,后浪岂会怕前浪?
每个人书写人生的笔,都握在自己的手里。
只有相信自己,才能活得更加漂亮,才能站在最高处尽览无限风光!
我兴酣之时,落笔可摇动五岳,诗成之后,啸傲之声,直凌越沧海。
这句诗雄健飘逸,有悬崖千仞之势。
萧伯纳说过,有自信的人,能够化渺小为伟大,化平庸为神奇。
确实如此,不难发现,生活中那些闪烁着自信光芒的人,似乎对任何事都从容不迫,面对未来也表现得无所畏惧。
二十五岁,李白出蜀,离开家乡,开始游历。他内心渴望做官,可是又不想主动去追逐,希望有人赏识他的才华从而举荐他。
直到他41岁,因道士吴筠的举荐,本是一介寒衣的李白奉圣诏入京。
学成文武艺,货与帝王家,自信豁达的李白,意气风发。仿佛指点江山,匡扶社稷的景象,不远了。
仰面朝天纵声大笑着走出门去,我怎么会是长期身处草野之人?
所以当困难来临时,不要懊恼,不要沮丧,更不要只看在一时。
把眼光放远,把人生视野加大,永远乐观、奋斗,永远相信“长风破浪会有时”。
可官场是一个神秘的隐形战场,充满了尔虞我诈,以李白的狂妄劲是难以生存的,自然更不会太得志。
做官三年之后,李白基本对前程失望,他实在想不到自己曾经孜孜以求的理想竟然会是这样的惨淡,自此他更加放纵自己,得罪了不少权贵。
终于,李白被赐金放还。践行宴上,回望过去如一场梦,梦醒以后,只剩下一地鸡毛、杯盘狼藉。
但他没有自怨自艾,岂能卑躬屈膝去侍奉权贵,使我不能有舒心畅意的笑颜!
人生在世,谁不曾有过辉煌,谁又不曾有过悲伤,只要真正看得很明白,想得通了,就能够正视生活,将生命的旋律奏响!
既然仕途失意,那就寄情山水诗酒。
天地是大,所站不过方寸地,人生苦短,才百年三万六千五百曰。
及时行乐,余生且行且醉且高歌,似乎也很好。
生时有一杯酒就应尽情欢乐,何须在意身后千年的虚名?
在该笑的时候大声的笑,该哭的时候痛快的哭,惟有如此,才不枉此生。
赐金放还八年后,李白与有人岑勋、元丹丘登高宴饮,纵情放歌。
此时李白已经是51岁老者,头发已经斑白,往日的轻狂在额头留下道道深痕,可在酒精的作用下,李白仿佛回到了年轻时,忘掉了这几十年间的悲喜离合,抛开俗世的纷纷扰扰,唱出了千古名篇《将进酒》。
他自己安慰自己,这世间多有烦恼哀愁。不过人生苦短,何必纠结不放?
生活总有沮丧的时候,日子总有来去,别怕,醒了就重头再来,所有的不如意,都会在光阴里散去。
有歌有酒有诗有友,今日便是一个好日子。
“我本来就象楚狂接舆,高唱凤歌嘲笑孔丘。”
孔子曾去楚国,游说楚王。接舆在他车旁唱道:“凤兮凤兮,何德之衰?往者不可谏,来者犹可追!已而!已而!今之从政者殆而!”
写这首诗的时候,李白已经差不多六十岁了。
当时的人们都知道,那个年轻时“光芒万丈长”,自诩“岂是蓬篙人”的大才子李白,可能这辈子也就这样了:
潦倒、穷困、年老、一身硬骨、一肚子牢骚……
可他始终不愿向折磨他的现实低头。
李白这一生,如同盛唐一匹脱缰的野马,狂傲不羁。
不论身处何地,居于何种处境,他都不会畏惧坎坷和暴风雨的袭击。
因为他知道活着的意义,就是真实的直面风浪。
人生本就风雨兼程,何必装满忧伤,我们能做的只是迎风而上、不负时光。
你要相信,只要你一直在某个航道上勇敢前行,你想要的自然会水到渠成。